明明不想改变,却终究逃不过被改变的命运。敏感的心灵早已在时光的打磨下变得麻木。原本的棱角已被磨合的圆润。于是,锋芒毕露的人也只不过是成了盗版中最别致的一个。
突然觉得青春像是一场梦——而我们都是那些还没破茧而出的蝶。
青春,纯白色的丝织起纯白色的梦。纯洁的不带一丁点瑕疵。
而我们都是织梦者,怕尘世将肮脏的灰黑色掺进我们洁白的梦里。于是一层又一层,细细的丝织成了厚厚的梦,将脆弱怕受伤的自己织进了梦里。
然而,当最后一丝阳光也无力穿透着厚重的茧时,又开始后悔了。
我后悔了。
孤独,孤独的感觉蔓延开来,然后再慢慢占据内心深处那个小小的空间。
不敢大声呼喊,怕搅动了平静湖面下的波涛汹涌,漾出一地的悲伤来。
啊,算是自作自受吗?到最后,受伤的还是自己呢!——多么可笑!
于是,想要撞破这层茧,一下又一下。可什么时候,茧变得这般坚强?像车窗的有色玻璃,你看得清楚外面,外面却看不清楚你。
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同玻璃一样尖锐的茧,每撞一下都那么振地有声,震的我小小的空间晃荡作响。
空间仿佛在缩小呢。孤独感被挤压得不断膨胀,膨胀却始终撑不破这层茧,梦一般厚重的茧。自己亲手编织的茧。空气开始越来越多地被孤独占据,浑身的感觉压的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。
仿佛有光了,有树叶窸窣作响的声音。
终于,当坚硬的茧如同风化了的石头碎啦一地,当一地的碎片闪亮的折射出绚丽的希望,青春的尾巴却戛然而止,像是被硬生生割掉的一段截面。
我在折射出光线中看到了血肉模糊的自己。
我们刚刚血肉模糊地奔赴了一场青春的葬礼,却又要匆匆地开始另一段新的旅程。
人就是这样无情,你,你们,我们所有所有的人,都是如此。
只是我们描绘的青春,底色不同而已。
文//张訫瑜